男女主角分别是薄荆舟沈晚瓷的现代都市小说《长篇小说阅读离婚后,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》,由网络作家“淮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其他小说《离婚后,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》,主角分别是薄荆舟沈晚瓷,作者“淮苼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,这么大的雨都阻止不了他去见心上人。……简唯宁住的酒店是舞团定的,薄荆舟去到的时候,陶清宜正在大厅里等他。“薄总……”薄荆舟颔首,径直迈步进了电梯,“怎么回事?”陶清宜面露为难,只是摇头,“这段时间她在养伤,我忙着处理后续业务,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,还是让阿宁跟您说吧。”等到了1709房门外,薄荆舟敲了......
《长篇小说阅读离婚后,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》精彩片段
他伸手捏着沈晚瓷的下巴,将她的脸掰向自己,看来你了解的还挺多,看过?还是玩过?”
薄荆舟眼中是无处发泄而又越烧越旺的火光,每个字都带着扎人的嘲讽。
沈晚瓷这会儿早忘了自己在车上赌气说过的话,她翻了个白眼:“有毛病……”
话音未落,薄荆舟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,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意味,被他吻过的肌肤泛着痛感,明显不是吻而是……
这举动太突然了!
沈晚瓷喝了酒脑子反应慢,等她惊醒时一切都晚了,一声裂锦声传来,身上的衣裙被薄荆舟撕裂开——
她睁大眼睛,扭动着身体用力挣扎,声音大得几乎是吼出来:“薄荆舟你别碰我!滚开……”
然而她的抗拒并不能阻止什么,男人眼睫半垂,遮住眼底翻腾的暴戾,但眉目依旧冷峻。
女人在体力上天生弱势,尤其是在对方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状态下,蜷缩在男人身下挣脱不开。
意识到她越挣扎,他就越要征服,沈晚瓷狠狠咬牙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在薄荆舟再次吻过来时,她偏开头,避开他的唇,声线冷淡:“一次两百万,从那三个亿里扣。”
蓦地,男人的唇在离她咫尺之遥的位置停住。
薄荆舟心里窜动的火苗瞬间熄灭,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不屑:“两百万?这个价的女人倒是有,但都是懂情趣技术好的,沈晚瓷,你哪点值得我花这个钱睡你一晚?”
沈晚瓷用手背狠狠擦拭被他吻过的唇,不知是被她擦破了皮还是被薄荆舟咬的,总之每擦一下,她的手背上都能抹到血迹。
“凭你技术烂,凭你不是个男人对女人用强,医药费、精神损失费……”她愤愤说着,将染着血迹的手怼到他面前,“狂犬病疫苗费,两百万已经是夫妻一场的打折价了!”
这一句句控诉,成功让薄荆舟面色愈发阴沉。
他阴鸷的目光盯着她,似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……
“看来教训没受够,还敢嘴硬。”
他管这个叫教训?
沈晚瓷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起来,“是啊,我还能嘴硬,有的人是哪里都硬不起来!”
以这三年对薄荆舟的了解,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,不然她也不用守三年活寡!
曾经为了守住这段婚姻,软硬她都来过,或挑衅或勾引,最后换来的都是男人的不屑冷嗤。
刚才他肯定是被酒精烧糊了脑子,所以才会……现在又是那副冷淡的模样,想来是清醒了。
“要走快走,不送!”
撂下这句话,沈晚瓷转身就上了二楼的客房,一番折腾下她的酒意散了大半,强撑着去浴室冲了个澡,出来就听见楼下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。
她知道薄荆舟要去哪里,刚才他压着她时,她不止一次感受到他裤兜里传来的手机震动。
沈晚瓷撩开窗帘,看着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雨水,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。
真是真爱啊,这么大的雨都阻止不了他去见心上人。
……
简唯宁住的酒店是舞团定的,薄荆舟去到的时候,陶清宜正在大厅里等他。
“薄总……”
薄荆舟颔首,径直迈步进了电梯,“怎么回事?”
陶清宜面露为难,只是摇头,“这段时间她在养伤,我忙着处理后续业务,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,还是让阿宁跟您说吧。”
等到了1709房门外,薄荆舟敲了敲门,没一会儿房门微微从里面打开一条缝……
薄荆州将目光收回来,冷着脸去了窗边的贵妃榻。
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,要不是顾忌到陈总舟车劳顿辛苦,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谈合作具体的事项。
沈晚辞看着坐在贵妃榻上处理公事的男人,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,真怕自己一时没控制住给他一个大比兜,但以薄荆州的无赖行径,肯定会让霍霆东那为虎作伥的混账东西给她安个罪名,把她送去蹲两天……
忍住,等合作拿到手,她就能跟这个男人一刀两断了!
两个小时后,陈总休息够了,薄荆州带着沈晚辞去同他们汇合。
这个度假山庄是京都规模最大的,集高尔夫球场、温泉酒店、内外泳池、垂钓、赏花……各类休闲娱乐为一体,占地宽广,功能齐全,即便是在这边呆上几天,也不会觉得无聊。
陈总一看就是不爱运动,走三步喘两步的弱鸡身体,几人就去了湖边的玻璃花房喝下午茶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人身上,暖融融的。
沈晚辞继续装着花瓶,不提到她,她绝对不开腔。
没一会儿,陈太太在丈夫凶戾的眼神示意下开口问道:“晚辞,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啊?味道真好闻。”
沈晚辞听到这话,从包里拿出一瓶用了一点的香水,“不是什么大品牌,之前在巴黎街头的一家小店买的,陈太要是不嫌弃,这瓶就送给你,下次要是有机会再去,我再买瓶新的给你。”
她直觉陈太突然提起香水的事,肯定别有目的,她早上也喷的这香水,怎么没见人问?
陈太太兴高采烈的接过来:“谢谢,哪能嫌弃呢。”
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,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,谈不上多贵重,更不是独一无二的款,“这是我之前逛街买的,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算是我的一片心意,谢谢你送的香水。”
沈晚辞肯定不能收,用新买的钻石手链换一瓶几百块的二手香水,这个饼太大,她怕被砸死!
“陈太太,我不能收,我那瓶香水买的时候才花三百块,哪能让你吃这个亏啊……”
“晚辞,我是替我先生赔罪的,上午的事是他唐突了……他那人喝了酒就没分寸,才会不小心冒犯你。”
沈晚辞挑了挑眉,陈太太已经将礼盒塞进了她手里。
既然是赔罪,沈晚辞便没再多客气,唯一惋惜的是对方没直接甩支票!
拿了人东西,她也顺口敷衍了一句:“你和陈总感情真好。”
陈太太苦涩的扯了扯唇角,大概是因为两人刚互换过礼物,她打开了话匣子:“我们是家族联姻,结婚前连面都没怎么见过,当时家里挑了好几个,我觉得他长的老实敦厚,肯定是个顾家的……”
沈晚辞一听前半段就猜到了后半段,狗血还是熟悉的配方。
果然,陈太太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:“哪晓得他只是表面看起来老实,刚结婚那两年还好,后来有了孩子,本性就暴露了,不止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养女人,还常年不回家。”
沈晚辞和陈太太并不熟,听了这种私密事她也毫不共情,只觉尴尬。
“好在他对我大方,给外面的女人多少,就会给我多少。这些年我就渐渐想开了,大家各玩各的。”陈太太说着,看了眼薄荆州,语气意味深长:“真羡慕你和薄总,感情这么好。”
沈晚辞一时沉默,总感觉这不是真的羡慕,而是在套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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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靳昉被吼得一怔,一时没反应过来,她看了眼病床上正盯着她看的江雅竹,转身走去病房门外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什么玩他?
沈元蓁嗓音低沉: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“医院……”
妈病了,这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:“薄靳昉,就算要找借口也找个让人信服的,之前还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婚的样子,才过了一晚,是什么了不得的病让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?还是你闹这么一出,根本就不是为了离婚,而是在欲擒故纵?”
薄靳昉知道自己在沈元蓁心里没什么好形象,但没想到会差劲到这种地步,他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,就粗暴的给她定了罪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层酸涩,“不是我,是妈病了,高烧四十度,刚刚被送来医院。”
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沉默了。
“你不知道吧?”这下轮到薄靳昉冷嘲:“妈病了,佣人只记得给我打电话而从没想过通知你,这三年,你知道我替你尽过多少次孝道吗?”
最讽刺的是有一次,她上班时接到王姨的电话,说江雅竹休克了,她那时候正被沈元蓁刁难,人事部为了讨好他故意落井下石,不批她的假,当时情况着急她就直接旷工了。
后来沈元蓁不分青红皂白,当着众多人的面训斥她——
要是吃不了苦,就滚回去当娇小姐,薄氏不收垃圾!
是她蠢,为了给他留面子,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。
薄靳昉至今都记得,那时候公司的人看她时,眼里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蔑……
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,不知过了多久,沈元蓁淡淡的声音传来:“下次再有这种事,给我打电话。”
薄靳昉没听出他话里服软的意味,就算听出了也不会多想,她的自作多情已经够多了。
她没回应,直接将电话挂断,怕江雅竹看出什么,她在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。
沈元蓁来的很快,薄靳昉看了眼病床上又睡着的江雅竹,每次生病,她都虚弱得仿佛去了半条命。
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沈元蓁以为她又是要跟他说离婚的事,烦躁的蹙眉,“有什么以后再说,妈现在病成这样,我没空陪你闹。”
到现在,他都还觉得她只是在跟他闹?
薄靳昉回头想说什么,但视线却落在男人脖颈上的一块红痕上。
这个位置……
她忍不住冷笑,真是一点都不避讳,还没离婚,偷吃都不擦嘴了!
她道:“那我就在这里说了?”
沈元蓁狠狠睨了她一眼,转身大步走出病房。
走廊上,薄靳昉双手插兜,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,“医生让妈做个详细检查。”
沈元蓁皱眉,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不知道,医生说具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情况。”
她说完,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,“妈刚睡着,一时半会儿不会醒,让护工先看着,现在离民政局午休还有一个多小时,还来得及。”
闻言,沈元蓁目色沉沉的看着她……
自从薄靳昉闹着要离婚,她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又冷又刺,这让他心里堵着一团火,发不出也咽不下去,看什么都很烦。
“妈病成这样,你却还想着离婚的事?薄靳昉,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?”
她的良心?
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离中慢慢磨没的。
“你要这么说,那就是吧。”
沈元蓁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得眯起眸子,不由想起上次她当着他的面,买的那款男包。
他本以为薄靳昉是为了跟他赌气才随便买的,过不了几天就会送到他面前来。
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,为了让他吃醋,故意买些让人误会的东西说是要送人,最后还不是放在家里的衣橱里。
但在昨晚的一个酒宴上,他看见一个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。
本来以为只是同款,但奢侈品的每个包都有独立编号,当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接过来看了一眼。
跟薄靳昉那天买的,是同一个。
“这么急着摆脱我,是攀上别的高枝?上次那个包,就是买来送他的?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,你看上他什么,嗯?”
薄靳昉听不懂沈元蓁又在说些什么,但她的耐心也磨没了,不耐烦的皱眉,“你烦不烦,说那么多不觉得累?”
“呵,”男人冷笑,“离婚的事以后再说,妈还在输液,离不了人照顾。”
这下薄靳昉不愿意了,她总觉得会夜长梦多。
“可以让护工看一会儿,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。”
沈元蓁的脸色愈发沉下来,眼睑落下一片阴霾,“我说,下次再约时间。”
薄靳昉没听出他的别意,想了想又问:“那约下午?”
反正她都请假了,不在乎多半天。
江雅竹的药水不多,一上午应该能输完,民政局五点半才下班,无论怎么样今天都来得及。
不想她的话刚落下,下颌就突然被沈元蓁扣住,他没好气的语气在她耳边恶狠狠响起:“男人受不得刺激,你越是急迫,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愿。”
话里话外带着警告的意味,恶劣得很。
“沈元蓁,会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男人,是禽兽。”薄靳昉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,转身就走。
看着女人消失在电梯间的背影,沈元蓁很烦,烦到想抽烟。
站了半晌,他转身走进病房,可刚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砸中腹部!
只见江雅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,“连老婆都不会哄,你到底是哪个垃圾桶里出来的?正好在医院,你赶紧去做个亲子鉴定,我跟你爸绝对生不出你这样的坏家伙来!”
“……”
“昨晚才跟人睡了,今天她就要跟你离婚,你老实跟我说,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?!”
闻言,沈元蓁眸色一冷,声音降了好几个度:“薄靳昉跟你说昨晚我和她睡了?还说我们要离婚?”
这个女人,一边吵着闹着要离婚,一边又背地里打小报告,明知道江雅竹要是知道这事,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。
薄靳昉,我还真是小看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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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单纯的亲吻,而是吮吸。
薄靳昉被他弄痛了,皱着眉用力推他,“沈元蓁,你疯了?”
男人顺势松开她,“你在跟我之前,没谈过恋爱吧?”
薄靳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,只是狠狠咬牙:“早知道会嫁给你,我就一周换一个男人。”
她摸了摸被他吻过的地方,这个神经病,肯定留痕迹了,现在是夏天,穿的都是低领衣服,遮都没法遮。
沈元蓁却‘呵’了一声:“没恋爱过没经验,那我教教你,这才是吻痕,别看见别人脖子上有红痕就思想那么龌蹉。”
薄靳昉一怔,他什么意思?
难道他脖子上的,不是吻痕?
但不管是不是,他都不该这样对她,都要离婚了!
薄靳昉翻过身背对着男人,没再理他,在莫名的愤怒中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睡觉。
沈元蓁看着女人背对着他的身姿,不得不说,她的确很软,随便一掐都能掐出水来。
心间的那团燥热袭来,他压制下徒然而来的欲望,平复呼吸……
第二天是周末,薄靳昉和沈元蓁一起去医院拿了江雅竹的体检报告。
医生看着单子,眉头微蹙。
薄靳昉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,“医生,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“从检查结果来看,患者是长期高血压导致的高血压性心脏病,至于她经常发烧的原因,应该是她年轻时身体亏损的太厉害,导致免疫力低下。”
薄靳昉抓住了重点,是心脏病。
“那能治吗?”
“高血压性心脏病由于病因难以去除,没办法治愈,只能延缓病情进展,病人平日里的吃食要多注意,还得适当运动,最主要的是情绪上一定不能受刺激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个慢性病,得随时注意。
从医院出来,薄靳昉长吁出一口气,看了眼时间,在想今天要是周一就好了,还能去一趟民政局。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去领证?”她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这么迫不及待?”
这算迫不及待吗?这不是早就该做的事情吗?
薄靳昉咬了咬牙忍住脾气,有理由怀疑沈元蓁这狗是故意拖着她的,“我是担心简唯宁等不及,她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,你不赶紧把她拴在身边,小心又跑了。”
沈元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“狗才用拴的。”
薄靳昉:你们不就是一对狗男女?
当然,这话她不敢说,怕被打。
没一会儿江叔将车开过来了,沈元蓁让她上车,她却站在原地不动。
“我打车回去,”薄靳昉皱着眉,下了最后的通牒,“一周是我最后的底线,好歹夫妻三年,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,不要闹到上法院打官司的地步,搞的全城皆知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沈元蓁眯起眼,眉眼间覆上了一层冷然的白霜,“如果我不同意离婚,你就要找律师起诉我?”
薄靳昉没说话,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。
男人却冷笑一声:“家里留着那么多东西没带走,不是想随时回去?”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眉,“欲擒故纵太过,只会让人厌烦。”
薄靳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到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是这样的想法?
她忍不住冷讽:“沈元蓁,你从小到大都不洗脸的吗?”
脸皮这么厚!
“那些东西都是我不要的,你要扔就扔,烧了也行。”
沈元蓁‘呵’了一声,“你都要跟我离婚了,还想让我帮你做事?去把你那堆垃圾清了,让我看到你的决心再谈离婚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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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,薄荆舟的语气缓了缓:“夫妻之间闹一闹是情趣,闹过了就变成无趣,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离婚又复婚的戏码,今晚搬回来,我不计较你这段时间的作。”
沈晚瓷没有细听他的话,更没有去细想他说的‘扫地’是什么意思,就只听到他一口一个嫌弃她工资低,租不起房,还有说她作!
“薄荆舟,你有病吧?我就算工资再低,哪怕睡桥洞啃馒头,也绝对不会搬回去,你要不就痛痛快快跟我去把证办了,要不我们就在法庭上见!”
她直接将电话挂了,并且把这人拉进了黑名单。
本来想把他的微信也一并拉黑,但最后还是忍了,总要留一个能联系方式商量离婚的事。
沈晚瓷发誓,一拿到证,第一时间就将薄荆舟这狗给拉黑,老死不相往来。
这时有两个同事正在旁边聊着八卦:“今早那个来打听赵姐情况的男人好帅啊,不知道结婚了没有。”
沈晚瓷微微一怔,今早来工作室的男人是陈栩,她其实见到他了,但当时她不小心把水打翻,正拿着拖把在拖地,所以看到他时懒得搭理,转身就走了。
而那个时候……
她回忆了一下,赵姐正好在打扫她的工位。
那两个同事还在打趣着:“他问赵姐在我们工作室是做什么职位的?赵姐穿着那么明显的保洁服,又拿着拖把在拖地,这不很明显吗?”
沈晚瓷意识到陈栩来这里的目的,原来如此。
知道薄荆舟误会了,她没有打电话去解释,关于她的这份工作没必要跟他汇报。
本来以为薄荆舟收到律师函后会很快答应她离婚,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,薄荆舟那边半点反应都没有。
沈晚瓷有点急躁打,但也只能等。
这天下班,秦悦织约她去最近一家大火的餐厅吃饭,她下班时间比较自由,就先去占位。
刚坐下没多久,餐厅就爆满了,看着外面排起的长队,沈晚瓷庆幸自己来的早。
她正低头给秦悦织发微信说桌号,就听见一道不算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晚瓷,你一个人吗?那能一起拼个桌吗?我来的有些晚,服务员说至少要等两个小时。”
沈晚瓷抬头,就见一身淑女着装的简唯宁站在她面前,化着淡妆,五官不算特别精致,但组合起来很是漂亮,光是往这里一站就吸引了大片目光。
沈晚瓷果断拒绝:“不方便……”
简唯宁却自顾自的坐下来。
她的脸色瞬间泛起冷意,“简小姐听不懂人话?”
简唯宁面露歉意,“你还在恨我吗?你和荆舟结婚那晚,我不是故意要给他打电话的,我也没想到他会……”
沈晚瓷不想再听到过去的事,打断她的话:“谈不上恨,就是单纯的讨厌白莲花而已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有些话题再不终止就真的是不要脸了。
简唯宁沉默几秒,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晚瓷,试探问道:“听说,你最近在和荆舟闹离婚?”
沈晚瓷完全不意外她会知道这事,但想到薄荆舟一边吊着不离婚,一边又迫不及待的和她人分享这件事,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对痴男怨女一万遍!
对上简唯宁询问的目光,沈晚瓷放下手机,笑得讽刺:“是啊,但他不同意,还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我,甩都甩不掉,真是烦透了!我还以为提出离婚,他会为了简小姐求之不得呢。”她哼了一声,轻描淡写的抛下一句结论:“原来,你也不过如此。”
简唯宁的脸色变了又变,越来越难看,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,刚做的美甲陷进肉里。
沈晚瓷见她这样,心情好转,轻挑了下唇角:“简小姐能别占着位吗?看着怪倒人胃口的。”
简唯宁忍下了这口气,没有恼羞成怒,而是看着无视她玩起手机的沈晚瓷,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:“你要离婚,是欲擒故纵,还是因为……聂煜城回来了?”
聂煜城……沈晚瓷脸上的神情僵住,这个名字,从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听过,如今再听,恍如隔世。
他什么时候回来的?
她和他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,但也有几个共同认识的朋友,薄荆舟和他还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,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。
见沈晚瓷愣住,简唯宁感觉自己扳回一城,眉眼间的阴郁都散了不少,又故意刺激她:“何必装出这副无辜的模样?你和他这两年一直有联系吧?是不是背地里已经暗度陈仓了?毕竟你当初差点爬上了他的床……”
“啪——!”
清脆的耳光声响起,惊呆了餐厅外等候的人,也打断了简唯宁还没说完的话。
沈晚瓷看着眼前捂着脸,一脸震惊的简唯宁,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,她会动手打这一下。
掌心里火辣辣的痛感传来,清晰的提醒着她,刚才那一巴掌有多用力。
“沈晚瓷!”阴沉的三个字从她身后传来,这声音……
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,薄荆舟就走到了简唯宁身边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那戾气将四周笼罩,“你做什么?”
薄荆舟的到来,让被打得脸疼的简唯宁瞬间红了眼,仿佛终于等来了能给她撑腰的人。
沈晚瓷却丝毫不惧男人的质问,随意甩了甩打疼的手,“你不是看到了吗?打人。”
“荆舟,”简唯宁委屈的贴着男人,一双手抱着他的腰,声音带着几分沙哑:“我不是故意惹怒沈小姐的,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煜城,但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……如果我知道沈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忘记他,我一定不会提到他。”
听到缘由,薄荆舟的眉眼阴沉到极点,薄唇勾出嘲弄的弧度,看来这么多年过去,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。
他盯着沈晚瓷,字字强势:“道歉。”
虽然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,但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偏向简唯宁,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。
但沈晚瓷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被薄荆舟看出,她仰着脸对上他的视线,倏然她勾了勾唇,眉目间绽放出某种肆意的妩媚,也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:“休想。”
要她跟简唯宁道歉,除非世界毁灭!
薄荆舟瞳眸紧缩,唇角下垂,薄唇抿紧成一道不悦的弧度。
“我说道歉,别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他的字里行间,蕴含着怒意,沈晚瓷想能让薄荆舟这么生气,她可真是罪大恶极啊,殊不知男人生气的原因,并不是她打了人,而是……
“我也再说一次,不可能!”
坚定表态后,沈晚瓷早就没了吃饭的胃口,她拿起包转身就要走。
但还没跨出去两步,手臂就被一道狠力抓住,紧跟着响起薄荆舟怒到极点的声音:“搞这么多事不就是想离婚吗?行,我成全你,明早九点,民政局见!”
薄靳昉见鬼似的盯着她:“你喜欢一个人,会让他守三年活寡?那你的爱可真够特殊的!”
秦悦织对此表示认同,“也对,但他这么执着的叫你搬回去,是为了什么?毕竟三个月后你还是得搬出来,简直多此一举。”
薄靳昉不知道什么,也没兴趣去探究。
晚饭最后是在外面吃的,吃的火锅。
薄靳昉点了个超级变态辣的锅底,辣得出了一身的汗,浑身舒爽。
这一晚,薄靳昉怕那男人又作妖,直接将手机关了。
翌日她起了个大早,将行李放到车上,搬去了她新租的小区。
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,去了即将要工作的地方——
京元工作室。
许老是这里的负责人,今年六十多,个子不高,见到薄靳昉时却一脸惊讶!
“你就是小秦说的那个叫‘挽挽’的修复师?”
薄靳昉礼貌的点头,“是。”
这些年薄靳昉接的活不多,但每次接的都是高难度,所以在业界很有名气。
可她不想曝光在众人面前,所以没用真名,取的艺名更是简单粗糙,就叫挽挽。
在此之前,许老没见过本人,只看过她修复的作品,技艺精湛,手法绝妙,有几件作品甚至是业界老人都没有把握能还原的,可挽挽都做到了。
所以许老潜意识里,都以为挽挽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人,却没想到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!
“我看过你修复的作品,你可真是年轻有为啊!”
薄靳昉轻笑:“您谬赞了,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。”
说话间,许老带她走到一个空位前,“这是你的工位,黎白……”
他扬声叫来一个人,“你去拿几件东西过来,让新同事认认。”
作为一个文物修复师,辨别文物的朝代和特点以及真伪是最基本的要求,原本是他亲自去请的人,这种入职考核是可以免了的,但奈何薄靳昉和他想象中的差距太大……还是按照流程走吧。
黎白很快拿了几样不同朝代的文物上来,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,见此情景,工作室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,小声议论:“不是说今天来的是个高手吗?怎么是个小姑娘?”
“估计是个滥竽充数的,想来我们这里镀个金,没想到遇到许老这样的硬茬子要考她。”
“听说许老为了她,亲自跑了好几趟,这下肯定要失望了!”
说话间,薄靳昉已经将桌上那几样物件辨认出来,朝代、出自哪里、甚至连一些微末的细节和习惯都说的分毫不差。
黎白很是惊讶:“这么快?”
他是许老的学生,从大学毕业就入行,到现在都快十年了,说实话就是现在的他都没办法这么快辨别出来这些。
许老赞许的点点头,算是认可了薄靳昉理论上的能力,但手上活怎么样,还得实践中才能看出。
没亲眼看过薄靳昉修复文物,他不敢给她弄个真的来实验,所以让黎白拿了个考核用的赝品,给她修复。
“你别介意,这是我们工作室的流程,那些东西精贵,都是不可复制的,所以在选人方面会比谨慎一点。”
薄靳昉表示理解。
修复的工作是冗长且单调的,加上大家都对薄靳昉不抱希望,毕竟像她这般大小的姑娘,资历也就够当个学徒,见没了热闹看,其余人就都散了。
直到临下班时看到修复好的成品,所有人都惊呆了!
有人幽幽感叹:“我入职的时候,这块碎片花了我三天时间才修复好……”
大家都被薄靳昉这又快又好的修复水平给惊艳到了,唯独只有许老,他戴着老花镜,手里拿着那块修复好的碎片,半晌没说话。
若是细看,不难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颤动,难以克制的抖。
许老抬头看向薄靳昉,眼神里多了许多复杂的神色:“你和如喧是什么关系?”
在听到那个名字时,薄靳昉的眸子剧烈一晃,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,没人看清。
短暂的沉默过后,她回道:“听说过,但不认识。”
如喧——
曾经文物修复圈里一颗最耀眼的明珠,是个全能的修复人才,手艺可以用‘出神入化、鬼斧神工’来形容,只要是做这一行的都听过她的名字,但这颗明珠在出名没多久就隐没了。
这么多年,没人知道她的下落。
许老又追问:“可你的修复手法……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“我外公也是一名文物修复师,我是跟他学的。”
许老听着,面色渐渐暗下,最后点点头没有再深究,但神情明显很失落。
不管如何,薄靳昉的能力有目共睹,许老只当得了个人才,对大家正式介绍着:“这位是挽挽,新来的同事。”
一旁的黎白很惊讶:“挽挽?是我知道的那个挽挽吗?可那不应该是个长辈吗?怎么会……”
变成了个小姑娘,还生的这么漂亮?
许老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闭嘴。
“挽挽你别跟他一般计较。”
薄靳昉只是笑了笑。
之后许老又介绍了别人给她认识,工作室的人不多,加她总共才八九个人,都很随和,夸赞人也是真心实意的,完全没有之前在薄氏的时候……那种阴阳怪气的工作氛围。
薄靳昉很喜欢这样,更何况这是她最热爱的工作。
下了班后,工作室的人要一起去吃饭,说是京元的传统,有新员工加入都要去吃一顿,当做是欢迎宴。
吃饭地点是一家海鲜大排档,而大排档的对面则是一家高档餐厅——
餐厅二楼落地窗前,站在窗边抽烟的顾忱晔,不经意间看了眼楼下。
他扬了扬下颌,问身旁的沈元蓁:“你看,那是不是薄靳昉?”
沈元蓁抬眸,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,果真看到正和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薄靳昉……
时间紧迫,薄靳昉和对方约了时间地点过去取画。
取画得薄靳昉亲自去,一是要鉴定画的真伪,二是怕转手出问题。
她去到简唯宁的住处,在说明来意的那一刻,简唯宁的整张脸都绿了!
“你来替挽挽老师拿东西?我不信,她人呢?”
“你以为挽挽老师很闲?拿个东西还要亲自来?我是她的助理,负责这些工作。”薄靳昉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,直接问道:“画呢?”
简唯宁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薄靳昉的说辞,她追问:“你不是在京元当学徒吗?什么时候变成了挽挽的助理?我可没听说她在京元任职啊。”
薄靳昉有些不耐烦了,要不是为了钱,她才懒得搭理这女人。
最后她报出了秦悦织之前联系简唯宁的电话号码,简唯宁核对后,发现还真是。
但……
“我不放心交给你,”简唯宁高傲的扬起下颌,“高出市场价一个零的价格,怎么也得挽挽亲自来一趟吧?万一修复出了什么问题,我找谁负责去?”
“既然你不相信老师的技术,那就另请高明吧。”薄靳昉懒得废话,转身就要走。
简唯宁瞪大眼睛,没料到薄靳昉会这么干脆的走人,她不过是个助理,有什么资格摆谱?
“你知道修复这幅画我出价多少吗?你一个小小的助理,敢越俎代庖做这样的决定?你就不怕你前脚回去,后脚就被挽挽老师辞退赶出门?”
这威胁的话于薄靳昉而言,轻如鸿毛。
眼见着女人已经走到门口,简唯宁气得咬牙,却又没有办法,她必须得让挽挽把画修复出来,这画可是她要送给……
“你站住!”
最后简唯宁还是妥协了,将画从盒子里取出,小心翼翼的展开。
薄靳昉看到画时,惊讶的挑了挑眉,没想到这幅古迹夜宴图居然在简唯宁手上。
当初这画被一位神秘收藏家在国外拍卖会上以2个亿的价格收入囊中,回国后在博物馆无偿展出一个月,之后就再也没见过。
此刻再看这画的损毁程度,薄靳昉不禁长出一口气:难怪没人敢接。
这哪里是损毁严重,简直就是面目全非!
薄靳昉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,从里面拿出工具,开始检测画的真伪,这个时间有点漫长。
简唯宁咬牙在一旁看着,她真没想到薄靳昉居然是挽挽的助理!
“你做兼职的事许老不知道吧?我要是告诉他这件事,你会不会被工作室给开除?”
薄靳昉半点不虚,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简唯宁哼了一声,试肯定是不敢试的,她还不知道薄靳昉在挽挽那里地位如何,万一惹了那人不高兴,就得不偿失了。
等之后画修复好,她再把这事捅去许老那里也不迟。
“那上次我去京元打听挽挽,你为什么不说是她的助理?”
不然她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,要知道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!
薄靳昉挑眉反问:“我和你很熟?”
简唯宁看着她躬身仔细检查的模样,心里是不屑的,就薄靳昉这种学徒根本辨别不出什么真假,那些技术高超的古董鉴定师,哪个不是在行业里有数十年经验的?
呵,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!
末了,简唯宁心思一动,勾了勾唇得意的笑了:“修复这画可真贵啊,要不是荆舟给了我他的副卡,我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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